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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外篇·天运》(5): < 语聊整理,不当处请直言斧正 >
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老聃曰:“子来乎?吾闻子,北方之贤者也!子亦得道乎?”孔子曰:“未得也。”老子曰:“子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度数,五年而未得也。”老子曰:“子又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阴阳,十有二年而未得也。”老子曰:“然,使道而可献,则人莫不献之于其君;使道而可进,则人莫不进之于其亲;使道而可以告人,则人莫不告其兄弟;使道而可以与人,则人莫不与其子孙。然而不可者,无佗也,中无主而不止,外无正而不行。由中出者,不受于外,圣人不出;由外入者,无主于中,圣人不隐。名,公器也,不可多取。仁义,先王之蘧庐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久处。觏而多责。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以游逍遥之虚,食于苟简之田,立于不贷之圃。逍遥,无为也;苟简,易养也;不贷,无出也。古者谓是采真之游。以富为是者,不能让禄;以显为是者,不能让名。亲权者,不能与人柄,操之则栗,舍之则悲,而一无所鉴,以窥其所不休者,是天之戮民也。怨、恩、取、与、谏、教、生杀八者,正之器也,唯循大变无所湮者为能用之。故曰:正者,正也。其心以为不然者,天门弗开矣。”
[语聊]
今天的内容还是比较生动的,因为和历史上的故事相关,历史上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就是孔子在年轻的时候曾经问道于老子,老子那个时候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孔子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孔子去问道老子这个事曾经给大家做过这方面的解释,历史上一直对这个事讳莫若深,认为孔子不可能去请教老子,甚至老子这个人的存在在历史上都是有很多未解之谜、很多疑惑。相对来说过去曾经有个大哲学家冯友兰,他曾经撰文说孔子问道老子这个事不存在,后来在孔府里面拆旧屋的时候发现了孔子问道于老子的实际的文字记载,冯友兰先生后来还就这个问题向社会公开承认自己的问题,这都是历史。
我们就从意思上做一简单的表述(下这一节),说说我们自己的思想。
“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孔子51岁那一年没有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就到“南之沛”这个地方去见老聃(就是老子)。
“老聃曰:‘子来乎?吾闻子,北方之贤者也!子亦得道乎?’”,老子说:你来了,我听说你是北方的贤者,你得道了吗?“孔子曰:‘未得也’”,孔子说:没有。“老子曰:‘子恶乎求之哉?’”,老子说:你为什么不去求呢?
“曰:‘吾求之于度数,五年而未得也。’”,他说:我已经求过了,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在“度数”上),(“度”就是尺度,“数”指数量的计量,说的就是通过自然现象寻求它的规律。),没有达到闻道的结果。
“老子曰:‘子又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阴阳,十有二年而未得也。’”,大家都可能知道这个历史,《周易》除了经文的部分以外,其他的部分都是孔子写的,孔子写的原来的名称叫《十翼》,所以在易经上有很多的系辞都是孔子的作品。孔子花12年在阴阳学的研究上,同样也没有达到闻道的结果。所以从我们的角度上来说,我们就知道“道无亲疏”,没有说你跟它接近得多了,你就好像容易得到它一样,它不是这样的。道无亲疏,闻道与人的意识和存在的关系是相关的。
“老子曰:‘然,使道而可献,则人莫不献之于其君’”,老子(对孔子)说:如果道可以拿出来作为一种奉献的话,那么人们肯定要把它拿出来献给皇上、献给自己的领导、献给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这些人。
“使道而可进,则人莫不进之于其亲”,如果道可进(进献长辈)的话,人就把道送给自己的亲人了。
“使道而可以告人,则人莫不告其兄弟”,如果道可以告诉别人的话,人莫不告知其兄弟了。
“使道而可以与人,则人莫不与其子孙”,如果道可以送给别人的话,那就更简单了,人们一般就会留给自己的子孙。人在人世间就是这样,除了自己所积攒的财富可以留给自己的子孙以外,其他的部分(从精神的部分来说)估计是很难以传下去的,更何况于道呢?
“然而不可者,无佗也”,为什么道不可能像有形的财物这样流传下去呢?老子就提到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它“无佗也”。“佗”相当于我们平常所说的“驮”,背负的意思。“无佗也”,无可负也,就是它(道)没有东西可以让你捏着拿着,就像我们从庄子的内七篇里面所学的概念一样(“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庄子·大宗师》),道“可传而不可受”,它要传给你可以,但是你没办法去接受它;“可得而不可见”,如果说得到了,但是你又见不到你自己本身的所谓得到的这个道。
所以古人在(道)这个问题上遣词用字非常准确,(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他说闻道不说得道。为什么呢?因为“得道”一定要有个交代,你得到这个道以后,你的效果是什么样?结果是什么样?然后存在是什么样?人没办法去交代这个事。“闻道”,我只是听听而已,听了以后在自己的生命内部或者心情之中产生了共鸣,然后驱动了生命的新的意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彼此双方来说都没有必要去做这方面的交代。所以说他(老子)下面这句话就很重要了。
“中无主而不止,外无正而不行”,道的存在是有形象性的,它和生命的联系是紧密的。“中”是什么意思呢?“中”就是心中的意思,心中要是没有主宰的话,简单说就是身天下会紊乱。我们简单的说说人生命的形态是怎么样的,人当他的主观意识在没有生长起来之前是有德的,所以老子在解释生命这个现象的时候说“其德之厚,比于赤子”。这个时候的“主”到底是谁呢?这个“主”肯定是存在的。就像我们学过的《六祖坛经》也是这样说的,人如果要是没有本性的话,人的躯体瞬间即坏,人在没有主观意识的时候,那么这个形体肯定是由先天主持的,所以他(赤子)是最有德的,这一点上来说老子和六祖的观点是默契的形成一个整体,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到这个程度。
所以“中主无有则身天下乱,身天下无正则寸步难行”,意思就是自然有规范性,如果说你不按这个规范性做,那么你就寸步难行。为什么寸步难行呢?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社会中需要公序良俗,需要这个公序良俗就是因为它有一些规律在里面支撑着。人肯定是有野心的,人的魔性肯定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这都影响不到正的一面,正一面就是规律性的那一面,它在制约你的那一面,外在的世界如果没有这一点的话,你是没办法去行为的。
这一节文字我基本上没有看过网络上的任何解释,我完全是按的理解加以阐述。下面这句话至关重要,“由中出者,不受于外”,“中”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心中,由心中出来的一些观念、一些认识、一些知见不受于外,什么不受于外呢?就是因为他拒绝他认定的既定的状态,这个状态实际就是我们所说的人的观念先入为主,先进入的就占一定优势,后面进入的就拒绝,(人的观念)就是有这样一个基本的状态在里面。人本来是没有观念的,后来观念形成以后就保守、固执、不愿意移动自己,这就是人基本的形态。
“圣人不出”,圣人在这个地方并不代表一个具体的人,是代表一种好的思想、好的境界和好的生命形态。“圣人不出”就是好的思想、好的境界和好的生命形态没办法体现出来。不能万物为师、众人为师的时候,则身天下就没有圣明之灵,就是它没有这个东西做支撑,它也没办法体现出来。可能人的生命中就有这个东西,有圣人的积极的一面,所以老子的《道德经》里就把人作为四大之一确定下来,确定人的大说明人的生命中间有很积极的部分的,除了在这个问题上老子是这样认识的以外,在佛教里面的释迦牟尼是这样说的“众生佛性平等”,大家在佛性上原始的本来上是平齐的,大家都是共有的,万物都有联系,这一个出发点很重要。
“由外入者,无主于中,圣人不隐”,如果人能够忘我无为的话,这个时候外面的存在就很容易和内在的基础(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圣人的这个基础)进行互动,表面上“无主于中”,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而是说内在一面有个圣人,圣人的思想、圣人的品行、圣人的境界就会自然而然的体现出来,圣人就不会隐藏起来,所以在这个地方他(庄子)就把两种心态用两句话的形式分开来进行表述,说明了一个有为和一个无为的基本的反应。所以我们就知道一个道理,谦虚使人进步(这是毛泽东主席说过一个名言),修心积德,忘我无为,我们的身天下来就必然会有圣人指引,就会得到一种积极的帮助。古人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得道了以后多助,就是说你得道了,你自然而然德行表现出来,没有自我的追求,而是把公有的、把天下的规律表现出来,这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正”,后面也强调的这个“正”,“故曰:正者,正也”,这句话如果拿到现代来说,就觉得古人怎么那么啰嗦呢?实际上不是啰嗦,它是一个强调的语句,它没有表现出差异性,这个“正”你是没办法去理解的或者没办法去描述它的,但是它又客观的存在,你信不信呢?你如果不信的话,后面他就没办法和你进行探讨。
“名,公器也,不可多取”,字面大概的意思就是,“名”是一个公有的界定,“仁义”就相当于我们所说的“道德仁义礼”的“仁义”,但是这个“仁义”又和前面的“人”产生呼应,就是我们所说的“仁”是以“人”产生的一种平等观念叫“仁义”,但是“仁”的意义又同于“大众”的意思,“大众”就相当于“公”,“大众”就代表了“公”的含义。大家所用的一种存在,就称之为公器。如果你把大家所共有的存在拿多了,那肯定是不可的(不可行的)。
大家都在用的这个东西(公器),比如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基本的心理思维,从心理学上人都有一个成功欲,这个成功欲就里面就包含有“名”的意义在里面。“名”就是希望自己出名,就像现代人很希望出名,有很多的网红拼命地在网络上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展现自己,刚才偶然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新闻,看到一个年仅23岁的网红,一个女性的网红,人长得非常漂亮,但遗憾的就是她为了展示自己就去飙车,飙那种豪华型的摩托车,速度很快的去飙车,然后就死于和别人撞车的车祸中了,这就是现在发生的事。看了一眼就知道,人们都在争取这个名,说明它是一种公器。如果很有名的、太有名了,如果一个人独占了“名”的话,其他人就没办法让自己好像实现“公”的公知的这一面(大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人们就认为自己好像没有成功一样),所以人们的心灵因素中间这一点是消极的。
我们要肯定想出名的这种想法是消极的,但实际上它又变成了公有运动规律的积极性。这个道理大家想一想就知道了,原来有这个关系在里面,就看我们的着眼点是放在公上面还是放在私上面,如果你放在私上面的话,那么公器的一面你就不可违背;如果放在公上面,这个时候人就不追求名的存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有一种法则“损有余而补不足”,当你在追求某些东西的时候,它帮助你去追求,但实际上这就相当于老子说的“欲败之必故成之,欲夺之必故予之”。这个世界的运动规律你得深谙它,你要深深地去体会它的存在,然后你就知道原来修道并不能像普通老百姓一样把它当做是一种器,特别是你不能在这个器中间去追求你的利。有很多人忘记了这一点,去追求所谓的利,就像刚才新闻讲的一样,这个年轻人很可惜,为了逐利,为了吸引别人的眼球,为了有更多人给她打赏,然后就拼命地去表现自己,这个表现的过程中有一个规则,你得遵守它,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外无正”你就没办法行驶下去,什么叫“正”呢?“正”就说你骑着摩托车在路上飙车,你飙车可以但是你不要越线,你按交通规则来,你再怎么飙车你也有一定的安全保障。因为平常她飙车总有些视频保留下来了,等到过世了以后,人们把她飙车的视频拿出来一看,原来她在飙车的时候经常违背交通规则,经常逆行经常越线,像这样的情况下危险性系数到底有多大呢?可以这样说无穷大,无穷大了那你的生命还能够存在吗?还行得下去吗?那当然是行不下去的。这就是还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获得一种简单的资讯,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名,公器也,不可多取。”
“仁义,先王之蘧庐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久处”,“先王”是指的先前的主观所踞,不是说某个地方有个代表性的历史人物。这里说的意思就是先前的主观所踞,灵性不可以久居。大家注意这个观念,是说灵性不可久居,就是在仁义这个问题上,灵性不可久居于仁义这个蘧庐之中。
“居则人责”,“居”就是你这个人神神道道,总是弄些奇闻怪谈,总弄一些人们接受不了的东西。仁义肯定是人们能够接受的东西,就这样一个场所、这样一个形态,人定义了他的行为规范,就是我们常常想说的公序良俗定好之后,作为你灵性的一面,如果你冒出来了,然后你总是指出来这里面有很多的是它限制人们、或者它制约人们、或者它影响人们创意的地方,经常发生这样的事,看起来你好像是积极的,但是普遍的现象是人们会反对你的这种存在。
所以“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久处”,住一晚上可以,如果是你住得久了,“觏而多责”,就是被人遇见的之后,你偶然的用你非常幽默或者诙谐的语言表达一下你这个灵性超人的一面所捕获的一些信息,你说出来以后人们还可以接受,但如果你待的时间长了,人们就会指责你鬼怪乱神。
“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以游逍遥之虚,食于苟简之田,立于不贷之圃。逍遥,无为也;苟简,易养也;不贷,无出也。古者谓是采真之游。”,这一段话描写的是古代的至人是什么样的一种表现形态。
“假道于仁,托宿于义”,这就是庄子在前面《大宗师》里面所说的人们去爬山,他也去爬山,人们去讲究这些仁义,他也去讲究仁义,人们回过头来一看,这个人跟着我们一起爬山就认为跟自己是一溜的,就认为好像他是一个勤行者一样。我们是勤行者,他也是勤行者,那我们就比较认同他了,实际上就产生了这样一个效果,这样一个效果就是老子所说的和光同尘。
“以游逍遥之虚”,“逍遥之虚”说的就是得道的人(这些至人们)立道于慈(慈悲之怀是不会变的),寄养于形(在形体中间只是暂时的状态),不受后天之束(没有后天的约束可以扰乱自己),故得逍遥之虚,具万物之本。意思就是说,他在逍遥的状态中,实际上他主要是从虚性的角度获得的一种自在,从阳性的角度上来说,他还是跟人家一样,还是模仿着、或者响应着、或者呼应着大众的基本需求,但是他对万物之本一定是抓得非常紧的。
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食于苟简之田”,说的就是他的生活并没有繁复的或者奢华的追求之类。
“立于不贷之圃”,“不贷之圃”就是他运动起来、活动起来、生存下去这样一些状态的话,他不会积累业债,就是我们的业力这消极的负面的影响,人活着肯定有消极负面影响,那这个消极负面影响会不会被圣人也带出来呢?他不会的,他没有这个过程。
“逍遥,无为也”,他(古之至人)动不积业债,无为则神大为,他越是行为上表现出来的自在形态,那么他的神越可以有大的作为,他在阴性的空间里面更有施展拳脚的余地,就是他参与这个世界的运动,人们是看不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基本形态。
“苟简,易养也”,说的就是不借进,他(古之至人)没有拿进来的那一面,所以他也就没有还出去的那一面。没有拿进来的一面,就没有还出去那一面,他拿不拿进来、还不还出去呢?实际上他不断地在拿进来,不断地还出去,只不过他不是从主观上去协调这个关系。就像我们人一样,人有时候实在是没办法,生活上的拮据的时候老要找朋友借贷,这是很正常的事。一借就必然要还,心理上就有一些负担,但有一种状态,他不需要借,他日子是不是就过不下去呢?不是的,他不借照样过得很惬意,这个惬意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呢?这个道理我们讲个故事。
当年有一个特定功能者(我们就不说他的名字,为什么不说他名字呢?因为社会争议很大),他从东北要到北京去北漂之前,在路上有一个小伙子跟他同居于一个宿舍。晚上小伙子半夜醒过来上厕所,一看他坐在坐在床上正在练功,他练啥功呢?他双手一抱就抱起一大捆人民币。大家现在可能不知道这个印象,过去一般没有百元大钞,更没有50元、20元的,只有十元的,十元的1万块钱,那是一个比较大的重量,一捆有七斤半。所以他双手一抱了,1万块钱就抱到怀里来了,然后双手一推,那1万块又不见了。这个小伙子偷偷的爬起来就想,哇!这1万块钱要拽过来留下来该得用多长时间,不愁吃不愁喝,他这样想问题。当然练功的这个小伙子就发现了,就把这个钱一推,他没有得逞。虽然他没有得逞,但是他一定会问清楚:你这钱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你又还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练功小伙子)说:这就是我一种练功的方式,这个钱到底是哪个地方来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一推它肯定就还原了。这说明什么道理呢?说明在人的现实中,当你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你是需要跟潜在的一面打交道的。
我曾经也知道有这样一个故事,就是有一个也有特异功能的人,他帮助人家破案。据说一个银行里面丢失了17万块钱,又找不到根据,到底从哪个地方丢失的找不到。这个特异功能的大师级的人物被请去以后,让他测一下这个钱到底流失于什么地方,什么原因而失落的。他一看就知道有一个人在杂念的驱使之下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这个钱拿走了,怎么拿走的人家都不知道,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这个痕迹,但是被这个特异功能大师发现了。被发现以后,人们肯定就说:你就一定要你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拿走的。他跟银行的人就这样说:没有谁拿走,那是你们点错了,你们再去好好的点一下。银行的人说:我们已经点了十几遍了,钱就少这17万,也找不到根据,不知道到底丢失在什么地方了、错在什么地方。他说:你们再去点,再去点。结果人们点了一遍回过头来跟他说还是那么多。又点了一遍又跟他说还是那么,他说:你还再去点,最后三遍以后再点这个钱还原了,莫名其妙地还原了。大家都知道,钱在银行里面肯定放在保险库里面,不可能有人去动它,但是为什么这个钱突然还原了呢?后来这个特异功能大师在讲这个事的时候,他就说看到这个人取了这个财,但是是由于他一时的杂念,并不是他有意的想取。如果一旦把这个人供出来,这个人杀头无疑,绝对判死刑,如果判死刑了,那问题就来了,他不该死如果你让他死了,到底是这个责任该谁背呢?
原来这(还原里面)就有一个警戒,对于取财的这个人有一个警告的过程,就是你把钱藏的很好,人们也找不到你的来龙去脉,所有的信息都可能由于你的小心而被掩盖了,但是总有这一方面的人他知道,然后他就把这个钱从你藏的最隐秘的地方重新还原到银行保险库里面去,这样一个过程完成之后,银行的人也不知道,拿钱的那个人也不知道,等他发现了自己的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以后,银行为这件事又没有任何的风声以后,他会怎么想呢?他就知道天下肯定还有一个存在是可以发现自己不可告人的一面的。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受的教育是什么样的一种教育呢?肯定是警告的一种教育,就是下一次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再这样,那肯定是不行的。这就说明天道无私的这一面,天道不会从私的角度去考虑的,它会从公性的角度。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后就知道原来天地运行有它自己的规律,这个就称之为正。
接下来庄子就加以了演绎。
“以富为是者,不能让禄”,以财富为成功的标准的种人,你让他好处拿一点出来,就是拔九牛一毛他都不愿意的。
“以显为是者,不能让名”,以“名”,以居于人上的感觉、显耀和荣光之类为成功的标准的话,肯定是对名声是绝对不让的。
“亲权者,不能与人柄”,他(亲权者)肯定不能受人以权柄的。但是“操之则栗,舍之则悲”,你拿它的时候是战战兢兢的,你失去它的时候又悲从中来,这在我们中国的皇权历史上,可以这样说那是屡见不鲜,看得不要不要的了,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证据去证明这个道理。
“而一无所鉴”,没有一条是可以作为人世间的鉴定标准的。因为“以窥其所不休者,是天之戮民也”,这些人在追求名利、追求地位、追求权利,总是知之不舍损。如果看清楚这些人的行为的话,他们的状态就称之为“天之戮民也”,他们是老天爷的,该生的生,该杀的杀,这样一种“道之理也”的结果。大家说是不是这样呢?的确是这样。因为人们对名利地位或者权柄一味的去追求,追求了以后就去牟利(当然有多种的利)。现在这些大老虎们,他们一个个被拿下以后,看看他们背后的生活面貌我们就知道,原来古代人在这一点是认识得比较清楚的,国家政权(国家机器)对他们绳之以法,这就称之为戮,杀伐以进正道,就是这种人违法了以后,把他拎出来去教育这个社会。
“怨、恩、取、与、谏、教、生、杀八者,正之器也”,从普遍的情况来看,怨和恩,取和与,谏和教(见就是向上反映情况,教就是向下施以教化),生和杀,正之器也,这就属于正道释放的一种比较性的法则。什么叫比较性的法则呢?就是人在自然规律中间运行的时候,心里一定要有底,没有底的话,休怪天下有这么一种结果,不要以为人可以侥幸的躲过去的。跟现在有很多案子一样,很多年过去了,甚至有些人都已经退休了20几年了,同样抓出来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取消他所有的待遇,绳之以法。现在绳之以法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个极大的转折,这也是新时代刑事处罚的一种新现象,就是判无期徒刑以后不允许减刑,终身监禁与杀人无异,但是毕竟没有杀,为什么不杀呢?大家知道为什么不杀吗? 不杀是因为他活着他就释放着一种信息,无论他释放哪一种信息,它都会对这个社会有益,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样一个道理?这就称之为正,正就是适当的时候杀,适当的时候不杀,有些人可杀,有些人不杀,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人没有直接杀过人,他们只是破坏了国家的政治秩序或者经济秩序,但是他们就可以被终身的作为一种教化的榜样树在那个地方,然后释放出对后人有益的一种信号。当然我们这个地方说的这些概念都是属于跟主流意识还是有一点差异性的,就是讲究信号的一面,讲究意识形态里面看不见的运动规律的那一面。所以怨和恩,取和与,谏和教,生和杀,正之器也(正通于真,真实的天道运行的法则),在两两相对的折磨中,不改初衷,领悟了人生真谛的这个人堪为大用,这就是后面这句话的意义,“正之器也,唯循大变无所湮者为能用之”,这样的人历经磨难而不改初衷者,他可以堪为大用。这个问题是这样说,磨难是各种各样的,但如果人的初衷不改的话,那么这个磨难实际上就是向上的一种促进。如果人犯了错误,他同样能够回忆起自己的初衷来,能回到自己返璞归真的对初衷的向往中来,那么他一样可以在这个社会上得到一定的正果。
“故曰:正者,正也。其心以为不然者,天门弗开矣”,刚才讲的“正”是说向上的这一面一直在引导着人世向着积极的方向运动,你要相信这个东西,就像我们面对社会的消极面很多的时候,但是我们一定要有信心相信正道无欺,它不会忽悠我们,它一定会给历史展现出一个积极的未来。想想看共产党的第一个100年,牺牲了多少的先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为什么前赴后继死而后已,有那么多的人为其献身呢?难道真的是这些人有点盲从吗?实际上不是盲从,他首先是非常正确的一种浩浩荡荡的正气,就是《岳阳楼记》中间说的“浩浩汤汤”,没办法阻挡它的一种趋势。这个趋势是不是某个人突发奇想,然后他的运作呢?不是的,按我们的说法就是集约性法则,大家在沉痛的苦难中必然可以集约出一个向上的积极的自我解放的不可遏制的力量来,就是这样一种趋势,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这个趋势,理解它的自然性,这就称之为正,“正者,正也”,他(庄子)没有过多的去解释这个正,但是我们可以体会出来。
“其心以为不然者”,如果你以为这意思不是这样的,好像觉得这个社会就是循环往复,总是坏人占了风头,这样去想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为什么?因为“天门弗开矣”,你根本都不知道天道的意思。天道的门到底往哪个地方开,你都没摸着,那没办法。今天我们所学习的内容就需要找到“观天之道,知天之行”的一种基本的意境,要找到意境的路途,找到以后我们自己修炼就有了一定的发展可能性了。
正道实际上就是我们所说的“正者,正也”,正道就是真道,真道其中就有正邪两各方面,大家注意这个道理,注意它有正邪两个方面,“人不知也”(我们用文言文来强化一下这个意思),这什么意思呢?就像我们平常说的我亲身经历过的故事一样。有一年碰到师傅了,他不跟你解释别的什么东西,师傅第一句话铺头盖脸的就招呼过来了,“你说包公和陈世美谁好?”这个问题就不好答复了,我说:那肯定包公好,陈世美不好。有史以来我们老百姓都是喜欢包公不喜欢陈世美的。 “错!包公和陈世美都是我一个人在演”,这句话出自一个普通的人的嘴,大家想一想看该有如何的震撼啊?因为我这个观念里面可以这样说,就是像刚才说这个意思一样,“由中出者,不受于外”,你这个观念跟我的观念好像有点冲突耶,你这老头子说的话我到底信不信得进去是个问题,圣人不出嘛,那肯定是不信,圣人不出就不信你这个圣人,但结果是什么样呢?结果是自己受到一种震撼,他也知道你这个弯是一定转得过来的。
主观上接受不了这一矛盾之时,你就没有办法去打开大道之门,这个矛盾希望大家能够正面去思考它,然后再把真正的大门打开,就是刚才所说的“天门开也”,不开也是因为你坚持的主观不变的那一面,如果说你变一变、变通一下、思考一下他所说的“关公和陈世美都是我一个人在演”,你想想看这句话你能不能想得转呢? 这是常人所应该做的一件事,这件事是为了进入修炼才可以值得去做的一件事,你不愿意进入修炼,那就没有这个价值,那就另当别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