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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外篇· 缮性》(2): < 语聊整理,不当处请直言斧正 >
逮德下衰,及燧人、伏羲始为天下,是故顺而不一。德又下衰,及神农、黄帝始为天下,是故安而不顺。德又下衰,及唐、虞始为天下,兴治化之流,枭淳散朴,离道以善,险德以行,然后去性而从于心。心与心识知,而不足以定天下,然后附之以文,益之以博。文灭质,博溺心,然后民始惑乱,无以反其性情而复其初。由是观之,世丧道矣,道丧世矣,世与道交相丧也。道之人何由兴乎世,世亦何由兴乎道哉!道无以兴乎世,世无以兴乎道,虽圣人不在山林之中,其德隐矣。隐故不自隐。古之所谓隐士者,非伏其身而弗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发也,时命大谬也。当时命而大行乎天下,则反一无迹;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则深根宁极而待:此存身之道也。古之存身者,不以辩饰知,不以知穷天下,不以知穷德,危然处其所而反其性,己又何为哉!道固不小行,德固不小识。小识伤德,小行伤道。故曰:正己而已矣。乐全之谓得志。
[语聊]
(今天的原文里面有一个最重要的意思就是在描述历史,说起来是在描述历史,但实际上是描述“古之存身者”的状态,就是修炼要达到什么样的一种心态、什么样的行为才称之为“德隐”。(既然)谈到“德隐”的问题,(那么)当然不是说的“身隐”。古代的(时候)隐士多了以后,一般都是把整个人在山林里面号称为隐士,现代也有很多人号称为修炼的隐士之流在终南山里面闭关修行。这样人很多,在社会上也曾经引起了不少的躁动,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查看一下。现在开始简单的把原意给大家讲一下。)
“逮德下衰”,把德抓住,想促进人的道德水准,想用有为的方式去努力的达到极致,这个所希望(达到)的水平实际上从历史上来说是做不到的,相反越努力人们的德会越下衰。
比如说“及燧人、伏羲始为天下”,这就是很古代的人,“燧人”就是发现火能够煮熟食物的一个古代的贤德之士,“伏羲”大家也都知道这是古代的圣人。 “是故顺而不一”,当他们“为天下”的时候天下“顺而不一”,顺从他(燧人、伏羲)但是也不一定能够统一起来。
“德又下衰,及神农、黄帝始为天下,是故安而不顺”,“德又下衰”到达“神农、黄帝”这个时代的时候,人们很安定但又不是很顺从了。当然这个解释是比较肤浅的,对历史的状态来说,我这种解释是非常肤浅的。
“德又下衰,及唐、虞始为天下”,到了尧舜时代的时候。“兴治化之流”,就搞了很多的管理措施出来。“枭淳散朴”,割裂了淳朴的整体性,把原始的状态就给破坏了。“离道以善”,离开道以后去谈人的善念,这个时候就是“险德以行”,人们的德就显得非常有心机了,慢慢的人的心的机变的一面就越来越强大。
“然后去性而从于心”,让人们不得不把自己的感觉的这一面丢掉了,然后依照于自己的想法,比方说孔子作为一个古代的圣人来说是一个伟大的教育家,他提出来的观点“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的这个“思”就是要从于“心”的。
“心与心识知”:“心”就是本质的一面。前面一个“心”还包括人心神的这一面;后面这个“心”是心识的这一面,就是后天意识的完整的积累,积累以后就形成“心识知”。所以作为教育家孔子说“学而知之”,但实际上作为人来说,我们经过修炼实践以后就知道,人有一种状态叫“不学而知”,“不学而知”(和)“不出门而知天下”是老子的观点,老子的观点跟孔子的观点肯定是大相庭径,完全不在一个门内,不是一个性质的存在,所以“心与心识知”这种状态都不足以定天下。
“而不足以定天下”,无论是外天下也好、身天下也好,都不足以去稳定它,然后发展它或者进化它,我们对于个人生命来说讲的就是进化,但是这个进化要想靠我们的心智这一面返回到比较原始的淳朴的角度上去是做不到的。
“然后附之以文”,人在退化的过程中做了一些什么事呢?“然后附之以文”,这个时候文字就大量的产生了,很多的经典,很多百家争鸣产生的经典充斥了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表面上来说是很好的一件事,但在庄子这个地方来说就是这些文相的发展(文字相的发展)阻碍了人们返璞归真的一面。
“益之以博”,认为博学多才是非常有意义的。所以我们现在有很多的修炼之说,特别是在对修炼人物介绍的时候(以此来了解一个修炼的人士的时候)一般都是说:他是博学多才的、他一定是饱览全书的、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是非常博大精深去掌握的,这个方面作为庄子来说,他是极端的不会肯定这个问题,所以他用了一定的笔墨来反对这个事(反对这种说法、反对这个观点)。
“文灭质,无以反其性情而复其初”,他(庄子)为什么说“文灭质”?就是因为“文”背离了原始的那一面,本质的那一面已经抛弃了,不是事物的原义了。
“博溺心”,就是庄子在《养生主》里面所说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如果这样)你必然会发生错误。
“然后民始惑乱”,老百姓就开始疑惑或产生了混乱,(产生)各种各样的学说、各种各样的心态,在诸子百家时代来说就是非常明显的一个写照,中国历史的发展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我们就知道一个道理,我们的心知不通于性必然会造成一个现象,就是阴阳不全,所以会产生紊乱。
“无以反其性情而复其初”,没有什么能够促进他返回到他原始的状态而恢复当初的纯和朴。
“由是观之,世丧道矣”,这个社会从此以后就离开了道的本来面貌。他(庄子)这个地方所说的“道”实际上就是一种很纯粹的自然现象,从历史上来看,这种纯粹的现象和人文的进步之间的一种矛盾是明显的在相互博弈,这个博弈就是人为的一面越来越聪明,自然之道的这一面越来越衰败。
“道丧世矣”,“道”从此以后也就不被人们所重视了。
“世与道交相丧也”,道的人格化的一面来说(这是我们的假设,假设道是人格化的),我们去看的话,就觉得是不是这个道是不是也在做一种运动,也在安排这种运动的潜移默化的运行,这就是他(庄子)所说的“交相丧也”的根源。我们不要排斥这一点,我们不要认为“道”好像无可奈何地失去了这个世道一样,实际上它没有失去,它只不过是有意的在做一个不言之教,好让人类从自己的发展中间觉醒过来。当然这个觉醒过来是在更高层次的、更高的状态中的、更大的觉悟的前提之下觉醒过来。
下面的推论就比较活跃了。
“道之人何由兴乎世”,“道之人”,就是得道的人,就是某个个体,他很努力,他想把“道”重新推荐给这个世界。“何由兴乎世”,就是有的人一厢情愿的想把“道”推荐给世道,认为这就可以促进这个社会的人如何如何,但实际上“世亦何由兴乎道哉”。
“世亦何由兴乎道哉”,这个世间拿什么做条件(人类社会能拿什么做条件)恢复“道”运转的自然性呢?用人文性、人的科学性、人的文明性都是在离道背德,如果从庄子这个地方的道德观的话,人类的整个发展慢慢的离道背德,(这个结论)是这样推论过来的。
“道无以兴乎世,世无以兴乎道”,人们的努力总是一厢情愿的,特别是我们有些修道的就认为这个世道需要这个“道”,需要这些真知灼见,然后让人们及早的觉醒过来,为什么做不到呢?他(庄子)就往下推论。
“虽圣人不在山林之中,其德隐矣”,圣人不在山林之中,那么圣人在什么地方呢?就在我们平常人中间。他不在山林中间“其德隐矣”,(这里)推出来一个立论,这个叫“其德隐藏了他”,不是把这个人隐藏了,而是把他的德隐藏了。
“隐故不自隐”,他隐藏起来并不是因为他个人的有为之举,并不是主观所为,而是本来规律所导致。
“古之所谓隐士者”,庄子在这里继续推论,古代人对隐士有很多说法,儒家隐士和道家隐士是不同的,儒家的隐士一般就是文人墨客(才高八斗的文人墨客),就像晋朝的竹林七贤一样,最有名的就是嵇康,以他们为代表的这些所谓的隐士们愤世嫉俗,然后逃避社会,但实际上最后嵇康逃避了社会没有呢?没有,最后被司马昭所杀。
“非伏其身而弗见也”,(古之所谓隐士者)并不是说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让人们看不见他。“非闭其言而不出也”,并不是不说话(让自己)不暴露出来。“非藏其知而不发也”,(并不是把自己的智慧藏起来不发挥)。(古之所谓隐士者)都不是这三种状态,并不是看不见他,并不是听不到他的观点,并不是他不会释放自己的智慧,这三点他都不是的,为什么呢?因为他说的一个结论“时命大谬也”。
“时命大谬也”,“时”和“命”对于他的存在来说是相矛盾的地方(“大谬”指自相矛盾的地方),时代与抱负不以人志而行,就是这个人处于某种时代和他的抱负之间,就像他达到一种什么样的志向(的时候),他是不以人志而行,不以人的所谓的志向(而行),不是文人墨客那种隐藏,而是有另类的隐藏,这个地方就讲了道家思想里面的“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德隐,而不是行隐,也不是言隐,也不是智隐,他都不是,他还是可以正常的参与到社会的活动中去。
他(庄子)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当时命而大行乎天下,则反一无迹”。“时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当时命,一种是不当时命。“当时命”的时候(就是运气来了可以有一番作为的时候),“而大行乎天下”,气运到了必然要发生一些天下的变化。到了这个时候这种所谓的道家的“德隐”却走向了反面,“则反一无迹”,返回到一的存在中去了,进入本来不露痕迹的那一面,完全引入到大的同一性中间去了而不漏任何的痕迹,这就是他(庄子)对“德隐”这种道家的隐士概念的进一步的阐述。
“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不当时命的时候怎么办呢?“而大穷乎天下”,就像“穷理尽性了命”,这个“穷”就是把这个存在把所有的信息都收集起来,但是这个收集不是用人的那种力量去收集,而是说它有一种自然的运动机制,这个机制里面当然有系统(系统工程、系统意识、系统结构),到底什么样一种状态呢?以后大家真正的进入了练神的状态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大穷乎天下”,不是一个人的作为,而是一个系统的作为。所以在这个地方他(庄子)就提出一种非常让我们可以觉知的背景,这个世界的背景里面到底有没有一种力量在控制着呢?有的认为是没有控制,有认为是有控制,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这个事情不是由人的语言所能够肯定的,我们不去讨论这个问题。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回到《齐物论》里面去好好看看里面的一些相关的论述,对大家有好处。“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说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就收集信息,然后做一次周期性的运作的一些准备。
“则深根宁极而待”,“待”,等待的“待”,他在等待什么呢?他用什么样的态度来等待?这就是“深根”,把根越扎越深,越扎越深,最后扎到我们所说的淳朴的本来中间去了,同时又是“宁极”,宁静的极致,就是他不仅没有任何的表现,而且他自己本身是极小的消耗,又是巨大的一种交换,这个交换实际上就酝酿着时命至的时候而大行天下的这种信息和能量。我们谈能量的时候是和信息一起来体会的,有的人只是谈能量,从来不谈信息,而这个地方他(庄子)尽管没有用信息这个词,但是他用了“大穷乎天下”,“穷”是什么呢?就是把天下的所有的存在的信息可能都要收集到他的系统结构里面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形态呢?这个就称之为存身之道,“此存身之道也”,就是你要想让自己的生命存在下去的话,这就是一种非常可取的认识之道。
“古之存身者,不以辩饰知”,古代的善于保存自己的人“不以辨饰知”,他不用辩论去展示自己所谓的知见或者知识。
“不以知穷天下”,他不会用自己的智慧来去跟天下较劲,一定要去搞清楚天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的,他已经用他自己开放的系统结构去跟世界打交道。
“不以知穷德”,更加不会以自己的知识去体现自己的所谓的最大的德。
“危然处其所而反其性”,“危然处其所”就是老子《道德经》里面关于“慎终如始”、“如履薄冰”的一些描述,“而反其性”就是他非常小心谨慎的安定在那个地方,就是上面所说的“宁极"的在那个地方等待他,等待什么呢?等待着与世界与人类重新进行互动。
“己又何为哉”,“己”,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又何为哉”,意思是说到了这个时候有什么需要显露自己的存在价值的必要呢?他没有呈现所谓的自己存在价值的这个必要了,为什么?因为实际上他的存在是我们现在认识里面的一个缺失,我们认识里面没这个东西。可以这样说,我也看了相关的网络文字里面一些对庄子这番文字的一种解释,因为他们的观点都是从我们现代人的文明的“附之以文,益之以博”的这个角度演绎出来的一些说法,但这个说法跟我们现在解释大相庭径。因为(这里)他已经没有什么作为了,没有什么需要显露自己的地方了。为什么庄子的思想和老子的思想合称为老庄呢?因为庄子的思想的确很好的阐述了老子在道德精神里面所拟出来的一些符合于道德发展的长生久视之道的一种原则或者典范。到了这个程度,“又何为哉”,他又有什么地方需要展现自己呢?他没需要。
“道固不小行”,“不小行”,那肯定有“大行”,“大行”就是上面如此如此推论下来一些所谓的大行。
“德固不小识”,你不要把德用你很小的那种见识去认为它,它不是你想的那种状态那怎么办?
所以“小识伤德”,小识就伤了德,为什么呢?因为你没逮住它的本质,你肯定要伤自己的德。
“小行伤道”,最后你把努力放在你自己所谓的你认为的文相或者有意的角度上去努力了,这就必然会伤你的道或者伤大道。
“故曰:正己而已矣”,到了这个程度,只不过是说要端正自己的态度而已,端正自己的态度就是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才是正确的。把这(原)话用现代的语言翻译过来就是说你有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样才能够谈得上是正确的。那么什么样为正确呢?这个就不好说了,历史以来这个问题就没有固定的结论,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价值观,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道德观,你说那又怎么办呢?就像刚才说的,孔子在中国历史上大行其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人们都很信奉这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三思而后行”,几乎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朗朗上口的去把孔子的这些人生观、世界观表述出来一些积极的内容,我们认为是积极的,但是在庄子这个地方来说不一定,为什么?因为他后面那句话就下了结论,“乐全之谓得志”。
“乐全之谓得志”,这个“全”就不太好说了,因为这个“全”有全的难解释的那一面。因为我们的性命与这个社会、这个环境、这个自然能够形成全然的互动,这是他的“全”。就好像觉得一个人小不丁点,人类七八十亿这么多的人口,相对一个(小不丁点的)人来说他是不是微不足道?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微不足道,在老子那个地方来说,只要是个人,他(老子)就把他认为是王一样的存在,这就是中国的王道思想和学说。所以你只要努力,你的存在就可以跟社会这个大环境、自然这个大环境能够完整的进行互动的,这就是他(老子)的长生久视的理论基础,希望大家千万不要把这一点给撇到一边去了。如果你理解了这个地方所说的“乐全”的这个“全”的全然含义以后,你与环境、你与自然、你与社会都能够全然的进行互动的时候,你的身边都是什么样的状态呢?这个就是长生久视之道。反过来我们也可以这样解释,什么叫长生久视之道?一个个体的自然人所具备的生命能够跟社会、跟他所存在的所有的环境、跟他所存在的自然背景能够进行全然的互动,这个就称为长生久视之道。
对于人来说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种未来,我们现在一定要把它作为一种志向的因素,把它灌输到我们自己修道的事业中去,这样才能称之为修道。否则的话,你离开这点以后你谈何为道呢?如果你做到了这个标准,达到了全然互动的这个标准,就称之为你已经“得志”了。当然这个“得志”在后面文字环境里面还有很多解释,第三节里面就是这样说的,“古之所谓得志者,非轩冕之谓也,谓其无以益其乐而已矣。今之所谓得志者,轩冕之谓也。”,意思就是当了官头上戴顶纱帽,然后就认为这就是人生得志的那种描述,实际上,错,他(庄子)认为(这)不是“得志”,这不是道家思想的“得志”。
(把原文)解释到这个程度我们就把今天的原文总结成为三点,哪三点呢?
第一点:“德下衰”的结果就是“去性而从于心”,说明人类整个的生长状态跟老子描述的状态是一样的,老子是怎么描述呢?“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在这里面有一些“德隐”的这些道家“隐士”在作用,他们在跟社会作用,这个作用的背景表面上看起来“世丧道矣,道丧世矣,世与道交相丧也”,好像觉得“道”很可惜一样,道也非常可惜一样,然后失去了这个世道一样,但是失去了没有呢?不是失去,而是更好的在与它互动,这个互动由来是什么?(庄子)做了一系列的论述,就是“德下衰”的结果就是“去性而从于心”,所以人类的发展如果什么事都建立于心(心机)的这个基础上,当人们的心智越来越发达,那么人类的未来必然将越来越危险。
中国人在2000多年以前都已经知道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但这种观点为什么不被世人所接受呢?大家知道什么原因吗?如果说单纯的是因为老百姓不愿意接受,或没办法接受,或者不能接受的话,那就是太肤浅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是这样的?因为阴阳之道是相反相成的,有很多东西就像我刚才解释这个道理一样,人并不知道道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当你把道的意图搞清楚以后,你就知道这个事态的变动。
就像我们讲到新冠肺炎一样,表面上是个坏事,但实际上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它可以暴露很多的东西就像我跟一个人争论一样,他认为美国的社会制度很好,他说华盛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肯定是不会同意他这种观点,我说他设计的制度再好也有缺陷,社会发展到今天,美国发展了200多年以后,这个缺陷通过这个新冠疫情就极大的暴露出来了,他们死了将近六百万,这个什么概念啊。全世界(因新冠疫情)死人当然是有数据统计的,(美国)这个地方是最多的一个国家,说明什么道理呢?说明这个国家卫生防疫、卫生系统的管理简直一塌糊涂,你说那种制度还能够算得上是很优越吗?因为社会(特别是一个国度)就是为了老百姓的存在才有意义的,如果你把老百姓抛弃了,你只是为那些精英而存在的话,那个叫优秀的国度吗?
所以当我们想到这个问题时,我们就知道原来所谓的优秀不是由人们单纯的崇拜造成的,而是人们享受的实际所导致的。比如我们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度,我们有了这么好的卫生管理,同时防疫抗疫的积极的响应,尽管失去了一些好像局部的自由,但是作为大家来说,却回避了高死亡率病毒的净化器。高死亡率的净化器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一感染以后,你的肺部完全变黑了,但是现在有很多人的肺变成了白肺,白肺跟黑肺是两回事,黑肺就是肺衰竭了,白肺还有可能还原。当然我是一个医学上的外行,我只是从黑白的角度上去说这个问题,比如说要是变成黑肺以后怎么办呢?上呼吸机,人工进行体外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交换。好在我们是不是把高死亡率的高风险这个阶段是管控好了,在我们国家在优秀的制度之下管控好了,现在它的传染性极强,但是伤害力又很低的情况下放开了,这也是属于这个制度的一种优势,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觉得是这样。我对国家的防疫政策是非常赞同的,我是武汉人,我对武汉的变化也是非常关心的,从2019年开始就是关心这个事,关心来关心过去,现在再回到庄子的这个论点中来,我就知道原来可以从古人那个地方去看到人类的一时的或者叫文明的优劣。
文明也是这样的,如果我们认为文明都是优秀的这个说法不一定,就像我们说文化一样,文化既然化到大众中间去了,有很多东西是有弊端的,文明就没有弊端吗?科技也没有弊端吗?但都有弊端的,要不然古人为什么要讲究无和空呢?因为古人把这个问题思来想去参透了,他知道这个发展规律,也知道了我们所说的道与世之间(大道与世道)之间的辩证关系。
第二点:他(庄子)说清楚的一个问题,有一种生命形态叫“德隐”,这一点就是修炼者应该明白的事。 “当时命而大行乎天下,则反一无迹”,他有作为的时候,他作为的时候,能够“行乎天下”,而且“大行乎天下”的时候,他却反(返)于一之中去了,而不露任何的痕迹。 “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则深根宁极而待”,不当使命的时候他“大穷乎天下”,“深根宁极而待”,他在等待。这说的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态,把这个生命形态取一个名字就叫存身之道(“此存身之道也”)。“古之存身者,不以辩饰知....”都是(庄子)在后面的继续的论述。
第三个要点就是“乐全”。“乐全”就是从系统整体上去考虑自己的存在和发展,弄懂和实行老子的寄托之意。老子的“寄托之意”大家应该都有印象,要让自己的生命寄于天下而托之于天下(“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于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若可托天下”)。而庄子就说要把自己小天下藏于大天下之中,这些论点肯定是没有孔子的那些“学而优则仕”、“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三人行必有我师”观点来得普及,但是对这些观点,老子的这些观点或者庄子的这些观点,对于我们修道来说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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