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年初,在一群仙友的茶会上缘遇安先生。印象深刻的是有着儒雅沉静面容的的安金磊却有着一双与身材相貌完全不同的巨大的“神农般的双手”。那是一双让我惊异并觉知其满载着与植物生灵沟通中沁满了无言沧桑的手。当下握着那双巨手便脱口而出:你长了一双神农的手!
来自: Bruce Tsai(处处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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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农民安金磊》有感
作者:张梅 赵国
前些时日,在《党员文摘》上看了《大农民安金磊》一文后,颇有感触,对其主人公安金磊甚是钦佩,但更觉得他特立独行的事迹对我们当前社会很有启示。
安金磊系河北省枣强县马屯镇东紫龙村村民。他在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已被化学物质污染得病入膏肓的今天,反其道而行之,他种庄稼既不使用化肥、农药和除草剂,也不使用转基因种子,而是使用传统的普通农家肥和自己培育的种子,结果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创造了一个现代农业的神话。他在自家耕作的50亩庄稼地里参透了自然,弄清了天人合一和与环境共生存同毁灭的自然命题。
15年前安金磊走出农校到农场做技术员,第一次接触农药时,深感其气味难闻。一次,听一人讲其子吃了几个西瓜后即呋喃丹中毒,高烧不退,把中考都耽误了。从此,他就立志要做拒绝使用农药和除草剂的第一人。
1997年,农场改制解体,安金磊回到家乡,以50元/亩的价格承包了村子边缘的40亩荒废的偏远薄地,当时别人仅愿出2元/亩,最高者也仅出6元/亩。
华北地区农业向来以种植棉粮为主体,而安金磊却别开生面,他把承包的40亩地分成多块,种上了不同的庄稼。同时,他的种植方法也异于常人:既不除草,也不用化肥、农药等含化学成分的物质,而是以日常积攒的粪肥和杂草秸杆的浸泡堆积肥即传统的农家有机肥为肥料。
“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安金磊认为,土地本是一个天然和谐的生态系统,其中包括植物、昆虫、鸟类和微生物等等。这个系统越丰富就越稳定。草是庄稼的好邻居,它既能使农田丰收却减少劳动之苦,而且还能解除植物的多种疾病。用农药是图一时之快,虽然把害虫除掉了,但同时也把一些对庄稼有益的虫子杀死了。比如蚯蚓———防止土地板结的天然卫士,有经验的农民都知道,蚯蚓使土壤的松软程度远胜过机械深耕,而且蚯蚓的排泄物对土壤有肥沃作用;有点生物知识的人都知道,化肥、农药和除草剂中的有害物质会随空气和水乃至食物链四处蔓延,
从而使破坏面越来越大,破坏程度越来越严重,最终威胁整个生态系统的平衡。我们目前的生态系统为何遭到破坏就与这有很大的关系。当然,还与工业生产的“三废”等有关。
为了给麻雀提供食物,安家专门种了一亩的稷子。起初,麻雀来食者寥寥,渐渐地就达上万只,令人称奇的是麻雀只吃预备的稷子和棉田里的椿象、蚜虫等害虫,根本不去碰周围别的庄稼。为了不伤害蛾子和蚜虫,安家把玉米和芝麻种植在棉田的边缘,安金磊说:“蛾子更喜欢玉米,有了玉米就不去棉花上了,蚜虫不喜欢芝麻的味道,会远远地躲开,这样棉花就沾光了”。为了给土地减轻负担,安家的土地实行轮番休息,今年这片,明年那片,休息的土地什么都不种,任其荒草丛生。安全磊认为,土地是有语言的,我们需要融入进去才能读懂它。土地像人一样,它们也是需要休息的,只有休息好了,才能让它们为我们长久地供给。
“万事开头难。”由于安金磊是种植自己培育的种子和使用传统农家有机肥种庄稼,所以刚开始其产量并不高,但几年后,土地恢复了天然的生命力,安家的庄稼就明显比别人家的都要好。玉米虽小,但颗粒饱满而坚硬,而用化肥的地里长出的玉米颗粒都很干瘪;棉花个头不大,可纤维明显比别人家的长。2004年华北地区大面积发生枯黄萎病,绝收的棉农大有人在,有三四成收成即是幸运,可安家的棉花虽然也受到了些影响,但仍然保持着最合适的含水量,亩产达200公斤。2006年初秋,正值棉花收获时节,但连续两个月的伏旱使棉花严重干渴,成片死亡,但安家的棉田里却是一片油绿,植株齐人胸膛,无一株有病状。由于安家的棉花绒长,抗拉性明显优于其他棉花,2007年安家的棉花被一纺织厂商以9元/公斤,远高于市价5元/公斤的价格全部收购。
安金磊说:“我们对土地应该抱以感恩的心,大地给予我们的太多,我们不应该伤害土地,土地并不完全属于人类,我把土地看作是与人类同等重要的生命。”多么深刻的认识!是啊,人类社会正在努力构建和谐社会,其实人与自然之间也应构建一种和谐关系,尤其是与为我们提供生存基础的土地。为了达到自己所追求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境界,安金磊家里用的东西全是来自大自然:洗碗用丝瓜瓤,做饭、烧水用玉米棒,洗头用碱面。每天进门,顺手从藤蔓上摘下新鲜的薄荷叶,放进茶壶泡水喝;饭后的碗筷先用玉米面粉擦一遍,再用清水一冲即可。用后的玉米面粉拌上些瓜果菜皮,便成了狗的美餐。玉米、芝麻、棉花等秸杆全部留下,堆积为次年的肥料。
在安金磊的潜移默化下,当地村民深受其影响。有的瓜果农户不再使用化肥、农药,改用传统农家有机肥,并把遗留在棉地里的塑料膜捡回来。随着安金磊影响的扩大,远道而来取经的农户越来越多。
如今,36岁的安金磊是着力推广有机农业的香港公益机构———社区伙伴的座上宾。同时,受邀出访泰国,还在云南、四川登上了“农民生计与可持续发展”论坛的讲台,并入围《南方农村报》、天涯社区和中山大学公民社会中心联合主办的
“最具行动能力三农人物”的评选。
当然,在追求农业高产乃至超高产的今天,要改变广大农民朋友已根深蒂固的使用高科技转基因种子、化肥、农药和除草剂种庄稼的观念,不是一件易事,因为他们一时难以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们应该注意到,我们的衣、食、住、行、医远比我们的祖辈好得多,可为何患病率和所患疾病的种类都超过了我们的祖辈?据专家研究发现,这其实与我们的日常食物和生存环境受到了污染有相当大的关系。
既然症结已经明确,我们为何不尽快想办法弥补呢?我想安金磊模式就是一剂良方,虽然刚开始实施时效果可能不明显,但只要坚持不懈,待到土地天然的生命力恢复,即可立竿见影,事半功倍。这样既保证了食物的绿色性,又维护了生态系统的平衡,何乐而不为?前些时日,听我国健康首席专家赵霖教授在央视2套的《健康之路》讲健康知识时说,我国土地的污染程度远低于西方发达国家。这说明我们是大有希望的。请相关部门尤其是农业部门、环保部门、教育部门和大学生村官及基层党员群体要迎难而上,加强对农业、环境的监管和对国人的宣传、教育。其中又特别是对广大农民朋友和青少年一代的教育,帮助他们改变观念,从头做起、从我做起,摒弃农业目前不科学的种植模式,还原其原本科学的种植模式,为国人乃至全人类的健康和生态系统的平衡保驾护航,使人类真正达到天人合一的美好境界!
四川省阆中市文成镇人民政府:张梅
四川省阆中市护垭中心学校:赵国
【随笔】圣人安金磊
安金磊,是个农民。
安金磊,又是个圣人。
但是,安金磊的村里人却把他看成“怪人”。
依照常人理路,农民当然要千方百计多打粮食,粮食打得多,就可以说是对社会贡献多,自己的收入也多。为此,就要大量使用化肥、农药,还有除草剂,大家都这样。
安金磊则不然。他种地,化肥、农药、除草剂,一概不用,不是舍不得拿钱买,而是认为这样污染环境,特别是毒化了土地。这样,他的地里有时庄稼没有草长得高,往往是“草盛豆苗稀”,明显不如别人的,尽管用在土地上的气力比别人大得多,但收入却比别人少得多。他不是不知道这种结果,但他乐意,心甘情愿这样,年年都“吃亏”,年年都这样,而且不以为是“吃亏”。他对土地有一种感恩的心结,觉得自己这样做才算对得起恩养自己的土地,就连给庄稼浇灌,也是生怕耗费了淡水,收成减少,一点都不可惜。
于是,村里人便认为安金磊是个“怪人”,对他非常地不屑,甚至根本不愿意提起他。可不是吗?明明使用化肥、农药、除草剂,产量高、收入多、费力小,大家都这样,他却不肯这样,宁愿产量低、收入少、费力大,不是“怪人”能这样?与安金磊一样的是他的妻子,同样被村里人看作是“怪人”。
这一对全村最勤劳的农民,过的却是最清淡的生活。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觉得是辛苦,而认为应该这样。他们粗茶淡饭,赤脚布衣,不觉得是清苦,而是感到满足。他们清心寡欲,物质享受欲望很低,但幸福感却很足,过得其乐融融。
照我看,安金磊夫妇实在是当今时代的真真正正的“圣人”!他们的境界,超出了功利,超出了凡尘,匹夫匹妇理解不了,接受不了,所以称之为“怪人”。从他们的劳作,到他们的生活,到他们的处事、应物、待己,可以看出他们是真正的“齐物我、齐万物”,是真正的奉行“天人合一”,真正的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他们不但没有把自己君临于大自然之上,而且是把自己当作大自然的一个组成部分。即便是古圣人做得都不过如此。这是什么?这就是当今的圣人!
现在,安金磊的事情传了开去,学者、教授、记者,还有夏令营的大学生都去找他,有时甚至弄得热闹非凡。
对此,我有一些怪怪的忧虑。
我觉得安金磊的生态,很可能会被破坏掉。
我觉得安金磊不肯对土地使用化肥、农药、除草剂,现在大家却在对安金磊用起了“化肥”、“农药”、“除草剂”。
我觉得安金磊不肯用的办法,已经被人用在了安金磊本人的身上了。
安金磊,由凡人变成圣人不容易。
安金磊,由圣人变回凡人却不难。
安金磊--倾注在土地上的行与思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安金磊:倾注在土地上的行与思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但是在这个干旱的春季,清明已经过去了几天,那种清新的画面仍迟迟没有出现在枣强。东紫龙村,安金磊的这块40多亩的棉花地里,上一年用过的农膜或隐或现地附着在地表,勾勒出整齐的地垄。妻子张秀双在前面用钢叉挑开埋在土里的残旧农膜,小安伏身跟在后面把它们一把一把地团起来,再用大块的土坷垃压住。有的小片农膜被板结在土坷垃里,就得先把它们摔碎再挑拣。看见指甲盖那么大的,小安也要掖进自己的裤兜。墒情差,没有风的时候扬起的尘土围着他们久久不肯散去。他们却似乎毫无察觉。
怎样给安金磊这样一位青年农民定位?有了2005年开春时节与他在田里共同清理农膜的五天接触,我确信了此前听到的传闻——他是一位有良知、有责任感的农民,一位不折不扣的有机农业的践行者。晚饭后坐在灯下交谈,每每惊异于他对中国古老文化知识的熟悉。他随口而出的圣贤佳句常常让我自愧浅陋。再看他写给一位尊者的恬淡自如、用辞儒雅的信,开始觉得他是一位博学的文人。随着交谈的深入,听他展开自己对农业问题的一个个疑问,一层层思考,我又觉得他像是一位农业问题的思想家。
认识安先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柏林禅寺的方丈明海大和尚曾在讲法中多次向大家推介安先生。《南方周末》、中央电视台等多家国内媒体,都报道过安先生。
一个农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于是,夏天的一天,我到他居住的偏僻小村庄走了一趟。真是不虚此行,安先生的的生活思想,对于我,真如醍醐灌顶,我真明白了古人访问高士的喜悦是怎么回事,明白了世间还有这么高古的隐士,高过了竹林七贤、陶渊明。与安先生面对,如对高僧。
于是,回到物欲横流的都市,回到喧嚣浮躁的社会中,我许多次与朋友说起安先生,我对他们说,做为一个现代人,你不能不识安金磊,也许你不能像他那样生活,但你必须要知道,还有那样的生活。
博主感悟:返璞归真,言易行难。好在近期身边的同修道友们都已经开始觉醒,并开始从向往到逐步落实回归山林、农耕的简朴生活。这是一个因缘聚会的时空,更是家人团聚的时刻。简朴的小院,自然纯净的山水、空气、阳光·····没有为追寻虚荣浮华的物质生活所必须承受的竞争和委屈心灵的压力的生活其实是那么的简单容易。
放慢生活的脚步,在温柔春风中安享素淡的阳光下的午餐,仰首忘情于午夜头顶的北斗星的旋转···凝听自然的乐章···和融入虚空时的万物系归静的无法言说的觉受····
我深知,那是内心深处的源于星空的遥远而深沉的呼唤!返璞,归真,才是生命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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