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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天地》摘录: 原文: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未形者有分,且然无间谓之命;留动而生物,物成生理谓之形;形体保神,各有仪则谓之性。性修反德,德至同于初。同乃虚,虚乃大。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是谓玄德,同乎大顺。
厚音老师讲《庄子.外篇》《天地》第二十三讲节选 文字整理: 章道友。文字来源:玄德之境群
泰初有无,无有无名:这个“无”是本体的一面,“无”有无名的一面。
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 “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它的形状还没有体现出来。“物得以生谓之德”,有“一”而没有形状的时候,就是开始的时候、混沌的时候,万物得以生发,这个谓德。意思就是这个“泰初”本身是有德的,庄子描述的是道与万物产生的面貌,通俗点就是简单的相互关系的一种描述,后面的句子也都是随着这个描述而来的。
我们来看看(网络上)有人在翻译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怎么样引用的,“元气萌宇宙源起的太初,一切只存在于元,而没有存在也就没有称谓”,这些说法都是比较文字性的,接下来又说“混一的状态就是宇宙的初始,不过混一之时,还远未形成个别的形体”,这个翻译的太细了,太细了以后就不能象我这样比较抽象的把它概括起来描述,描述什么呢?描术一种关系。比方说“有”和“无”的关系,“有名”和“无名”的关系,“一”和“万物”的关系,这几个关系就有“一而未形”的时候,这个“一”是没有形状可言的,我们不要以为我们的同一性法则就认为“一”是有形状可描述的,所以心里一定要有这个数。这些文字都是我们从古人的经典中所获得的,这一观念既然是古人的观念,那么我们现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就一定要从自己的实践上去理解,什么叫“形”,什么叫“一”,什么叫“物得以生”。万物开始生发的时候,是以为有这个“一”,而这个“一”又没有具体的形态,如果有形态的话,那么万物就没有办法生了。这就是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背景是混沌的,到现在为止还是混沌的。
庄子他在描述过去的事,(现在)好像已经发展到今天当下这个状态,原来的毕竟一切都一定的非常明晰了,我们人类就可以反过头来用自己的科学和文化认识去怎么追溯这个根源了,能追溯他的根源吗?追溯不到的。为什么会追溯不到呢?这就是刚才阐述的一个观点,就是它“一而未形”这个“一”你是看不到的。你看了以后这个世界就被破解了。所以说一定要有这样一个哲学心态,不是没有名堂的。
“物得以生谓之德”,“物得以生”这就称之为德。
未形者有分:没有形状者有分,它是有分别、有分类的、有分解的。分解就是说它可能一分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这一个分解的可能性。
且然无间谓之命:“且然无间”什么意思呢?就是它分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它中间是不会有间歇的,不会有界限的,一定要记住这一点,这就称之为“命”,“命”是命令的命,是一种致密性的变化,而不是它闲的没事瞎搞一气,所以这就是阐述出来了这个世界变化中的规律性。
留动而生物:就是保留动的一面,保留生机的意思,那么生物自然而然就能生发出来,万物的生发自然就有一个基础。“留动”也可以翻译成为流动而万物生,就是东西流动起来了万物就开始产生了。
物成生理谓之形:明理则形化归一,物体形成了之后,万物形成了之后,它必然有其道理的存在,这个道理被我们的意识总结出来以后,就成了我们认识这个世界的一种观念。这个观念如果要是你是在变化中,也就是“留动而生物”的话,那么我们的意识也是流动而不是固定的,将生机化育。我们的生机来自什么地方呢?来自于我们思想的流动,而不是来自于我们思想观念的僵化。如果我们僵化了,我们的思想就流动不起来,我们认识事情就可能产生一种错觉。这是我们所必须要明白的一个基本的哲学认识。“物成生理谓之形”,这个“形”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形”是说它是抽象的,我们说“形体”,“形”就是抽象的,“体”就是具体的,“形体”合起来就表现出生命的阴阳并存,所以庄子说“形体保神”。
形体保神,各有仪则谓之性:说的就是一般但这个“形”形成以后,就是你对他的描述、认识以及观念好像都存在以后,那么这个形体就是为了保持背后的那个存在的运转,不是说把注意点就放在这个形体的承载上面然再去认识。“形体保神”,把神的这个形态确立以后“各有仪则”,背后的规律自然而然就产生了,这个规律就称之为性,即“谓之性”。
性修反德:这个反是什么意思呢?“性修反德”就是说你明白了这个规律,你积攒对这个规律的认识,同样也是属于“性修”,“性修”就是说你慢慢的修,慢慢的明白一点,一点一点的明白,最后返回到德的积累中间去了。
德至同于初:“初”,这就是“泰初”的“初”,“同于初”就是“一之所至”的“初”,所以“德至同于初”,它自然而然的就回到了“泰初”里面去。 “同于初”的这个“同”,庄子又进行了论述,“同乃虚”好像可以说的清楚,又好像说不清楚,实际上是说不清楚的,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不确定性法则”的由来。
同乃虚,虚乃大:“同乃虚”,它是虚性的。“虚乃大”,我们待会儿讲实例的时候,再分析这个问题,我们就很明白它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我们从文字上讲解肯定不能仿效网络上那样,那样去解释的话,我们就丢失了我们自己本身的辩证思维。
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 接下来庄子有一种态度,就是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一种态度和状态,这个状态就是“合喙鸣”,就像鸟一样在叫。“喙鸣合”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个主体的表现,这个主体指的是我们的修炼者。
接下来“与天地合,其合缗缗”,前面的“合喙鸣,喙鸣合”,都是一个主体和客体之间的相互呼应和响应,现在说的是我们从我们对自然的一些生物的了解达到对天地的了解,最后“其合缗缗”。是不是说一定要非常确定呢?对不起,他说“缗缗”的意思就是不确定性。当然这是我的分析认为。后面有两个词是非常明确的,“若愚若昏”好像愚昧好像有点昏聩,但实际上到底是昏聩呢还是愚昧呢?对不起,既没有昏聩也没有愚昧,是进步了,所以说一定要有这种心态。
就像刚才谈到伯成子高的那种情绪一样,表面上好像没有写他的情绪,但实际上他是有情绪的。这个情绪在文字上就是“俋乎耕而不顾”,我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我们平常人也是这样的,一旦有了情绪以后,为了转移自己的情绪就死命地干活,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方法,免得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给搞伤了。
如果要是普通人的话,普通人就会想:既然天子下来了,他躬身问于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能够趁这个机会把这个道理给讲明白,然后重新返回到政坛上去做自己的贡献呢?他(伯成子高)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已经觉得很失望了,他已经有这种失望或者无力回天的那种感受了,所以他就处在这种非常难受的状态中。 所以说我们回到下一个自然段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的问题,我们思想的境界要高,要知道事物是怎样变化过来的。上面讲了社会治理的进化和伯成子高眼中的退化,然后下面讲我们个人的修炼,人人都希望自己变得聪明一点,有文化一点,有智慧一点,豁达一点,变通一点,或者是成功一点,就觉得这样就是所谓的修炼了,实际上这里讲得就是恰恰相反。
所以你要与天地合,“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你的主体和客体之间,你的验证是需要有生物来验证的,而不是由人来烘托的。别人都说你了不起了,你是对的,你真的对吗?就象伯成子高说禹一样:你能够不对吗?你肯定是对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认为你这种”对“里面有问题,但是我们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见了。按他(伯成子高)当时的态度就是这样子的。
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是谓玄德,同乎大顺: 所以到这个时候,庄子就说这个时候的状态(其合缗缗,若愚若昏)就是“是谓玄德“,反矣称之为玄德,反矣大顺于发展之必然,这就称之为玄德。
“同乎大顺“,知道整体的运动规律而不是局部的运动规律。
我们可能总在忽悠自己,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们处在当下这个时代的时候,我们是被当下的这个时代所产生出来的一些什么思想背景所影响的。这个影响里面自己肯定不能说跳出当下看到千年以前或者说万年以后,看不到的。为什么看不到?就是因为你还没有成为圣人,你作为普通人的话,你会忽悠自己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人要想“同乎大顺”,你就没有办法去做到这一点,因为若干年以后,就是刚才说的意思一样,不要说一百年以后,就是二十年以后,估计可能你也就不适应自己的存在了,不适应自己当下的状态了。今天道友提的问题里也有这样的例子,一个在学校的学生尙且对现在这个世道就很多地方都不适应了,我们待会儿再说。所以我们的结论就是意图改变这个世界,先需要改造自身。这个世界需不需要你去改造呢?它需要但是它也不需要,这就是我们人在辩证性面前所应该了解的态度,那就是看你从事什么东西,从事什么事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入俗念,必有仙缘,观念一新就能登大雅。
剩下来的问题就是,我们明白了这些道理以后,我们的形化就会归于初,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从道理中间明白了这些道理的辩证来源,我们就可以回归到泰初这“一”里面去,甚至回到泰初的“无”里面去,这个“无”实际上就代表我们的德。所以我为什么反复的在解释这个问题,我说什么叫修德?修德就是你的无意识状态的积累,注意它和人的意识是密切相关的。所以德至则心止于虚,它在虚的一面会停止下来,去享受或者把握这个虚对实的作用性。因此我们有一个结论,合德则愿大而致远,合你的德性的时候愿力必然很大,志向一定会高远。合喙则知通自然,就像在草庄我们经常跟鸡、鸭、猫、狗打交道一样,它有什么举动,我们一观察我们心里就知道它会发生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这些鸡、鸭、猫、狗的情绪跟社会的情绪是非常接近的,所以人的情绪表面上细看的时候就觉得人在社会的表现非常细腻而复杂,但实际上总体上去看不过尔尔,非常简单化了。这是什么道理呢?就是合喙则知通自然。所以修道在这个方面的确非常有利于我们人提高自己的智慧。
这个自然段的意思要是确切一点就是:人心不同于初而同于利必有刀斧钺之缘,人如果不同于初,那么必然会被当下所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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